如果警察的作用是保护我们的安全,为什么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作者:Shengxiao “Sole” Yu 虞圣晓
Uvalde枪击案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创伤,同时关于案件过程和警察行为的诸多互相冲突的叙事也让人们愈发迷惑。 但我们可以确信,虽然有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场,还是有十九位儿童和两位教师失去了生命。我们也确实知道,Uvalde警察局得到了全市40%的预算。更何况,我们知道在2018年Santa Fe校园枪击案后,德州在2019年立法让更多教师持枪,“加强学校安保”,以及增加应对校园枪击的训练和演习。最后我们知道的是,在这一切之后,十九位儿童和两位教师仍然失去了生命。
Uvalde又一次证明了警察不能给我们带来安全。我们中的许多人从小被教育的就是警察是为了保护民众而存在的,像Uvalde这样的悲剧只是因为警察能力不足导致行动失败,但事实上,警察不愿意去阻止正在进行的暴力的事情是常常发生的。其实警察的职责里根本就没有“阻止暴力”这一条,绝大多数的警察行动是发生在暴力事件已经结束之后。根据纽约时报2020年的一篇文章对来自十个城市的数据的分析,警察局花在处理暴力犯罪上的时间只占所有工作时间的4%。在美国全国每年警察的预算大约有一千一百五十亿美元,按预算来计美国警察如果是军队的话就是全世界第三大军事力量。如果警察的目的是维护我们的安全,这么大的投入早就该让我们得到安全了。
但我们完全没有安全感。我们的美国生活充斥着不稳定、焦虑和结构性的暴力和脆弱。
从Uvalde的悲剧中我们应当能够看到警察完全不能起到维护安全的作用。但实际上,不仅仅警察不能让我们得到安全,而且事实上正是警察在我们的社区中创造了更多的暴力。警察常常将非暴力事件升级为暴力事件,比如在应对一张20元钞票是假钞的报警时将George Floyd杀害。在我们国家里警察的职责是用暴力来回应暴力,也就是说,如果警察尽职,结果必然是会产生更多的暴力。
Mariame Kaba在纽约时报的文章《是的,我们要的就是废除警察》中写道:“当人们,尤其是白人,设想一个没有警察的世界时,常常会设想一个跟我们现在的社会一样充满暴力,只是没有执法机关的存在,因此会感到恐惧。”我们被洗脑得如此之深,以致于认为人类社会从来就是,未来也永远会和现在一样暴力。我们以为人类社会充斥着不可避免的暴力,我们能做的只有用更强大的暴力对之加以压制,来将我们自身与之区隔开来,来维持社会控制。
但这并不是人类社会唯一可能的出路。一个社会也可以建立在互助、合作和互信之上,而这些才是能带给我们真正的安全的东西。我们完全有可能将我们的社区建立在对每个人生命尊严的尊重之上,建立在服务于每一个成员的责任和义务之上。
当媒体用“安全的社区”的影像时,用的是绿树成荫,富裕、安静的郊区,或者静谧的湖边小镇。这些地方并不是警察最多的地方而是资源最多的地方。这些地方有高质量的学校和图书馆、整洁的道路和公园、便利的食品店和食品救助站,以及许许多多其它的东西。这些社区能得到安全是因为这些地方的社会现实使安全成为可能。
教育家、学者Ruth Wilson Gilmore告诉我们:“废除警察根本在于改变那些让(警察和监狱)成为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案的社会现实。”废除警察意味着投资于社区。废除警察意味着不再用暴力来应对暴力。废除警察意味着将花费在警察监狱上的资源用来帮助人们修复自己的创伤,来为真正的社区安全的实现创造条件。
Uvalde的悲剧理应让我们都支持废除警察。
非常典型的白左文章。作者虽然不是白人,但是他使用的语言和观点都和白左是一脉相承的。这也难怪像作者这样的人会被华裔社区说是被白人洗脑了。
作者在文中反复强调安全这一概念。但是作者说的安全究竟是什么呢?是一种内心的安全感,还是在突发性事件里可以得到保障(比如被人推下地铁站)亦或是面对有组织的恐怖袭击的解决和预防?然而不管是哪一种,不管你为此投入了多少预算,都是无法完全实现的。但如果以此为依据要求废除警察却更为荒谬。因为安全虽然无法彻底获得但正因为警察的服务我们的处境是相对安全的。废除警察不会让我们更安全,恰恰相反只会更危险。
因为Uvalde枪击案对当地警察批评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们不禁要问,如果按照作者的构想,废除了警察把资源用于社区,那我们要怎么处理这种案件呢?这样的案件要如何收场呢?是组织家长持械和枪手对射还是派出左翼理论家试图对枪手进行感化尝试让他放下暴力?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以作者为首的左翼人士拉起一道封锁线,对里面的情况视而不见,祈求枪手可以在发泄完暴力后自行冷静地离开。之后可以在新闻发布会上坚称自己和社区都是安全的。就像CNN记者在火海前坚称黑命贵的游行大部分是和平的一样。
废除警察曾经是黑命贵运动最炙手可热的口号之一。不过这样幼稚和无知的口号很快就被哪怕是民主党给抛弃了。没有哪一个地区的警察真的被废除,也没有哪一个地区的警察真的被大规模消减经费到了丧失机能的地步。只剩下一些脑回路极长的黄左还在附诵着这已过时的口号期望得到关注和赏赐。